NGS大肠癌全基因检测 若突变缺陷 不宜标靶治疗

医句话:

次世代定序(NGS)检测是一项快速发展的技术,它的成本越来越低,检测结果从3周缩短至3天,而且一次检测可以查出各种基因和获知基因变化,因此病人有充分的理由进行NGS。

“癌症的诊断和治疗离不开病理学分析,有几项重点是医生给大肠癌病人汇报病情时必须提及的,尤其关乎切除后样本化验结果是重要的项目,必须列入报告。

大肠癌预后重要的组织学特征包括有病理分析信息、组织学亚型、肿瘤分级、淋巴血管渗透、大静脉侵犯、神经周围浸润、肿瘤出芽、宿主免疫反应如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ILs)和克罗恩病样淋巴反应(CLR)。

这些重要特征当中,宿主免疫反应则是越来越重要的资讯,因为它能够带出病人是否受益于免疫治疗的讯息,与此同时也协助病理学家识别综合症的可能性。

识别对治疗有反应基因

许多分子变化发生在大肠癌中,其中大部分是往激活或失活的途径,一些不同途径则是发生在右大肠或左大肠,有的则是息肉病等遗传驱动,而我们使用次世代定序(NGS)检测是尝试和识别预测对治疗有反应的基因。

根据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NCCN)所发布的癌症临床实践指南,KRAS、NRAS和BRAF突变检测是很重要的检测,除了非常初期大肠癌患者例外,其他大肠癌病人都必须接受这些检测。

其他的基因检测建议也包括微卫星不稳定性(Microsatellite Instability,MSI)、HER2突变和最新的NTRK突变检测。如今的临床实验已有新的秩序,例如第三期实验已显得不太必要,因为病人不太需要消耗太多的金钱和精力以找出肿瘤的来源,而是尝试对肿瘤进行某种分子分析,希望从中找到一个有针对该特定类型肿瘤的药物为目标。

药物依生物标记获批

科学不断在进步,如今的药物是根据生物标记而不是针对特定癌症类型获得批准的。

生物标记现已跨越用于不同的肿瘤类型,并且有针对这些肿瘤类型的疗法。

现已知的大肠癌生物标记检测有基因错配修复缺乏症(MMR)、微卫星稳定(Microsatellite Stable, MSS),转移性大肠癌(mCRC)则有RAS、BRAF、HER2、NTRK等,一些生物标记已有相关的靶向治疗。

错配修复衍异常蛋白

一些肿瘤的发生是某种突变缺陷所致,病人若有突变缺陷则不适合进行标靶治疗,因为这类肿瘤属异质性肿瘤。

MSI检测能识别有关肿瘤是否有能力修复基因缺陷,因为肿瘤生长时,DNA并非总是完美复制,有时候在复制时出现错误,当DNA无法被良好修复就会发生错配修复。

身体有机制修复并重建正常的DNA,但有时无法进行修复或修复时发生错误,即错配修复时,身体就会从中产生许多异常蛋白,因此创建了免疫治疗或可派上用场的环境。

可查上百万个基因

NGS使用的术语理应是‘深度并行测序’(deep parallel sequencing),因为我们在一次检测中查看多个基因,有时候是上百万个基因,胥视你的面板有多大。

对于大肠癌,由于技术越来越便宜和更多靶向基因可以被检测,NGS因此成为检测基因具成本效益的方式,虽不如检测肺癌般繁多,但依然是值得的。

经济有限 只测单基因

若病人的经济有限,仍然可以选择只做单个基因检测,以找出KRAS、NRAS和BRAF突变,虽然便宜,但却无法探测到其他越来越重要的基因。这就是为何NGS如检测肺癌般成为大肠癌检测的选择。

NGS一次检测不但可以查出许多基因,还可以从中获知基因的变化,包括基因拷备数增加或减少,基因突变包括缺失、插入、转座等。

聚合酶连锁反应(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 PCR)也是常见的检测,但PCR有检测的局限,而荧光原位杂合(Fluorescent In Situ Hybridization,FISH)只能检测异位拷贝数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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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玛那登教授(Pathmanathan  Rajadurai)
病理学专科顾问

 


RAS突变 抗EGFR无效

接近50%的大肠癌患者都有RAS突变(KRAS、NRAS HRAS),当中KRAS突变更为普遍,是最常发生突变的癌基因。

在大肠癌,病人展开抗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的标靶治疗以前需进行RAS检测,若检测显示病人属于KRAS或NRAS突变就不能接受抗EGFR治疗。

HRAS突变的情况较罕见(1.7%),即使百分比很小,在某些情况下,治疗失败或对标靶治疗无反应,这是因为存在HRAS突变。

HRAS有点具有与KRAS或NRAS相同的阴性预测值(NPV),这类病人不是标靶治疗的良好人选。

肺癌相反 有突变是“好事”

大肠癌与肺癌病人不同,肺癌病人若有上述基因突变时反而是‘好事’,可以接受标靶治疗。

大约有10%病人有BRAF突变。若有BRAF突变,通常不是RAS突变,但有时候病人是RAS野生型(Wild types),意即RAS基因没有发生突变,让人误以为这类病人适合标靶治疗,因为病人没有接受BRAF的检测,所以,我们不检测BRAF其实不知道病人是否对标靶治疗有效。RAS野生型病人或许有BRAF突变,而BRAF突变的病人同样对标靶治疗无效。

异常蛋白聚表 免疫治疗可进攻

ERBB2(又称人类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HER2)被发现为治疗大肠癌新的靶向目标,除了NGS,也可以通过免疫组织化学(Immunohistochemistry,IHC)或FISH检测得知。

还有一种泛癌分子生物标记(Pan-cancer)检测可发现(基因)异常,但不只限于一种而是多种肿瘤。

例如MMR病人,免疫治疗适用于这类肿瘤,另有高肿瘤突变负荷(Tumor Mutation Burden, TMB)的病人,身上肿瘤拥有许多基因畸变,它导致大量异常蛋白质的形成,当这些蛋白质出现在细胞表面时,成为免疫介导杀伤的良好目标。

这些新的抗原(蛋白质)称为新生抗原(neoantigens),意即体内不曾发现的抗原,而身体的免疫系统有一种机制可以识别这种蛋白质。

新抗原如异物 身体可识别

新的抗原可以说是一种‘异物’(alien),是外来物,所以身体有能力识别它是‘敌人’,并对其产生免疫反应来治疗它。根据指南,若病人检测结果有超过10种突变(每兆碱基),基本上可视为高TMB。

我们如何通过 IHC 检测到DNA的错配修复?其实,我们人体有能力修复错误DNA时,在检测影像上会展示细胞核中的正棕色信号,无论这些细胞是正常细胞还是肿瘤细胞。反之,无能力修复则棕色染色的信号就不会展现出来。

基本上显示错配修复的肿瘤可以通过免疫疗法取得治疗,这就是为何我们对这些肿瘤进行分析的原因。

替代检测不大理想

NTRK基因融合(NTRK fusion)检测是NCCN其中一项指南,而检测NTRK最佳方法是通过NGS,主要因为 NTRK基因可以与许多不同类型的断点(breakpoints)配对,我们称之为‘基因滥交’(genetic promiscuity),所以,要测出所有的配对,最好使用NGS检测。

我并不是说病人必须一直接受NGS检测,可能有其他替代的检测,但IHC并不是很理想,除非肿瘤的 IHC呈阴性,那么就是一个很好的阴性预测标记。若呈阳性,病人则必须执行其中其他的检测以确认至发现。

基本上,如果病人正在做NGS,那么所需的检测已经提前进行了,但在某些情况下,由于财务限制或资金问题,病人可能首先进行KRAS或RAS和BRAF检测。当治疗失败时,才可能需要进行NTRK检测。所以,真的是因情况不同而需要进行不同的检测。

GALAXY实验是一项以寻找微量残存疾病(Minimal Residual Disease,MRD)为目标的实验,也是非常昂贵的实验,主要使用了全外显子定序(Whole Exome Sequence, WES)技术。

术后2周肿瘤DNA增 或受益于化疗

不只病人的肿瘤,病人的正常血液样本也需要进行检测,这才可以匹配两者并将正常细胞游离DNA与循环肿瘤DNA分开。

实验显示,若病人手术后2周肿瘤DNA升高,意味着MRD的存在,那么,病人或从早期化疗中获得有效治疗。

总结来说,转移性大肠癌(mCRC)的个人和个性化治疗可改善治疗效果,而所有mCRC患者的生物标记分析都非常具有相关性,需要质量保证和专业知识才能应用研究结果所带来的影响。”

**温馨提醒:文章与广告内提及产品、服务及个案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看诊依据,须以医生的意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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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医识力特约 • 笔录:包素菡.2023.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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