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基因相似 天花疫苗防M痘 有效率达85%

医句话：

近期国际间对M痘的关注日益增加，尽管是否会成为下一波全球大流行疾病尚未可知，但从现有的研究数据来看，人类对抗M痘并非“手无寸铁”。事实上，我们可能已拥有一项强大的“武器”，那就是过去用于对抗天花的疫苗。

“M痘（Mpox）是由猴痘病毒（monkeypox virus）引发的传染病，属于正痘病毒属（orthopoxvirus），该属病毒还包括天花病毒（variola virus），即天花（smallpox）的病原体。由于这些病毒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6%，换言之天花疫苗能够激活与正痘病毒相关的免疫反应，提供对M痘病毒的交叉保护，也就是说过去用于预防天花的疫苗同样适用于当前的M痘病例。

至于与M痘一字之差的水痘（chickenpox/varicella）则是水痘带状疱疹病毒（varicella-zoster virus）所引起，且须注意的是，水痘有属于自身的疫苗，天花疫苗并不适用于水痘，也就是说接种水痘疫苗或曾患水痘并不会提供对M痘的免疫能力，皆因属不同病毒。尽管水痘疫苗已在多个国家推广使用，但复盖范围不如天花疫苗广泛，而且水痘疫苗的接种率和普及程度也影响了水痘的流行情况，这也是为何迄今水痘仍存在的原因之一。

44岁以下无天花抗体

从研究数据来看，两款用于抑制天花疫苗（Jynneos或ACAM2000）可达到85%保护免于感染M痘的几率，且对I型分支及II型分支提供交叉防护。可是为何人类明明已手握对抗M痘的杀手锏，却无法阻止甚至消灭M痘呢？可参考以下3点。

1）早在1980年随着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天花已正式绝迹，从那时开始世人已无须再接种天花疫苗，在一些欧美国家，天花疫苗计划早已在这个年份之前喊停，原因是因为在该国已无认可的天花案例，换言之如今44岁以下男女不曾接种天花疫苗，这也提供了机会之窗让M痘迅速地在人群中传开来。

2）航空的便利促使人类跨足到不同的地区，包括非洲大陆的西非及中非国家，进而导致病毒出现在不同国家。

3）人口大量增加导致感染数量增加。

高危群没长者 或与天花疫苗有关

从第一点来看，是否意味之前曾接种天花疫苗的男女（1980年前接种）皆可免于被M痘感染呢？非也，首先须观察的是所接种的天花疫苗究竟可‘耐’多久，这并没有明确的资料显示。不过，根据世卫所发布的高风险群分别为儿童、孕妇及免疫力差的男女，并没有列入长者，其中的关键或与他们曾接种天花疫苗有关。

须注意的是，截至目前我国卫生部仍未有计划引入这两款天花疫苗供国民接种，当中的考量除了经费之外，另一个原因与政策拟定人认为M痘可形成全球大流行的可能性不高有关，而这是否意味当局对M痘不关注？
非也，其实公共卫生并没有对此事掉以轻心，反之亦紧随世卫对疾病管控的指南，即把COVID-19期间曾实施的实时数据监控，如追踪感染者在家庭及职场曾接触哪些人。这类监控有助于及早发现疫情热点并迅速响应。必要时会安排他们进行检验、隔离，甚至治疗等，同时当局也不断提高检测能力，确保能够及时识别M痘病例，尤其是机场入境处，务必要找到潜伏的感染者。最后卫生部也通过不同媒体单位向国民传达最新进展以及教育大众关于M痘的内容。

欧美澳已着手打疫苗

相比之下，欧美国家以及澳洲的卫生政策拟定人则对M痘表现出积极的一面，那就是已着手大量这类须接种两剂，且之间须相隔28天才能接种第二剂的天花疫苗。

研究表明，接种过天花疫苗的人群在接触M痘后，相较于未接种疫苗的人群，感染风险显着降低。疫苗可以减轻M痘的症状和病程，减少严重病例的发生。然而保护效果和持续时间可能因个体和疫苗历史而有所不同。对于已经接种过天花疫苗的人，是否需要再接种同一疫苗，应基于当前的公共卫生建议和个人风险评估做决定。

至于普罗大众个人方面能做的，就是注重卫生如勤洗手，减少或不去M痘高风险地区如中非及西非国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牺牲’旅行，只是需要做好预防措施如勤洗手，并且多加谨慎即可。

淋巴结肿大 辨别M痘天花水痘关键

除了疫苗之外，人们亦需要先厘清M痘、天花以及水痘这3种传染病之间有哪些相似之处及不同，特别是症状的不同，这对于及早发现M痘感染者及进行追踪有极大帮助。

M痘：体热、寒战（chill）头痛、从脸部、躯干（trunk）到不同部位的皮疹、肌肉酸痛及疼痛（myalgia）及淋巴结（lymph nodes），如颈部、腋下及大腿内侧即的腹股沟（groin）肿大，可能发生于两侧或仅一侧。近期到过疫情流行区旅行的人群或与感染者有密切接触的人群更容易感染。

天花：体热、头痛、背痛、全身乏力及一开始脸部四肢皮疹（rash）再扩展到其他部位，维持时间从两周到4周。此外会产生斑点（spots），但比水痘引起的水泡要小，并且含有更少的液体。曾广泛影响所有人群，特别是未接种疫苗者。天花疫苗接种非常成功，使现代人几乎不再感染。

值得注意的是，天花不会引起淋巴结病变（lymphadenopathy），而M痘会导致淋巴结肿大（swelling lymph nodes），这也是M痘与天花最明显的不同。

水痘：低温、全身无力及皮疹，先从身体开始，之后出现小红点及水泡（blister），最后结痂，范围从躯干到全身。主要影响儿童，但成人也可能感染，接种疫苗则有效预防。

M痘RO值最低

这3种传染病基本传染数（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俗称R0值如下：

M痘-高达1.8（介于1.4至1.8，视不同地区）
天花-高达6（介于3.5至6）
水痘-高达8.5
COVID-19: 高达9.5（一些国家及地区录到20以上）

在此要特别强调的是，同一个病毒的基本传染数会因区域、季节和地方人口而稍有不同。

疫苗诞生前 天花致死率30%

那以上3者致死率又如何呢？从数据来看，与天花相比，M痘的致死率和传染性无疑低得多。不过要更深入探讨致死率，须观察是在哪一国家或区域，以及当地可提供哪些治疗资源等因素，这些都会影响致死率。

以天花而言，早在1796年尚未发现疫苗之前，全球的致死率为30%，也就是被感染者每3人就有1人死亡，不过在詹纳（Edward Jenner）医生发现及使用牛痘病毒（cowpox virus）为天花疫苗后，致死率逐渐下降。

M痘在全球致死率是介于0.1%至10%，依据治疗获取率而定，达到10%的通常是一些医疗资源严重不足的地区或国家。至于水痘的致死率为少过1%，每6万宗只有1宗。

国内共有9案例

而在大马，首宗M痘案例发生在2023年7月26日，到了11月为最后1宗，共有9宗，所有患者已康复出院，换言之从去年11月至今我国没有再接获新病例。”

全球疫苗接种根除天花

“既然昔日的天花可以彻底消灭，那为何至今无法消灭M痘以及水痘呢？首先须了解天花的历史，由于历史悠久已不可能追查到其起源，不过当考古学家在埃及木乃伊上发现类似天花的皮疹表明，天花或许已存在了至少3000年。

在1796年之前，天花的致死率极高，每3名患者中就有1人死于天花；情况直到以牛痘病毒为主体的疫苗〔目前已不再使用牛痘而是以相似度很靠近的牛痘病毒（vaccinia virus）取代〕出现后才获得改善。

有鉴于疫苗可提供对天花的免疫保护，因此在1960年，世卫发起了强力的全球疫苗接种运动，这一策略包括在流行区域进行大规模疫苗接种，配合不同国家的政府努力，最终人类实现了天花的根除。值得一提的是，天花没有动物宿主，它只感染人类，这也使得它可以针对性地彻底消灭人群中的病毒。

3因素消灭传染病

天花是迄今为止唯一通过疫苗而被消灭的传染病，从它的发展轨迹来看，要真正消灭一种传染病须建立在几个因素：

1）科学研究所提供的资料包括该病的致死率、是否可通过疫苗来抑制以及变种速度等。
2）政府的决心以及财务能力。
3）人群的接触比如是否可接受隔离或封锁。

DNA比RNA病毒更易防

科学研究固然可提供所需的资料，甚至可研发出疫苗，但决定要不要完全消灭一种传染病仍须各方配合，其中各国政府是否把有关的传染病视为危害，抑或有其他更重要的如发展经济等也是很关键的。

天花之所以被‘团灭’的其中一大因素就是当时它的死亡率已经达到30%，严重影响到各国的人力及财力资源，消灭它已刻不容缓了，所以在世卫的号召下，各国政府集中‘火力’对付它，并在1980年宣告人类终于战胜天花。

此外，天花属于DNA病毒的属性也让这场人与病毒大战的天秤倒向人类，因为DNA病毒对比RNA病毒更稳定及突变率低；倘若是RNA病毒如COVID-19，研发疫苗的速度根本追不上病毒变种，能做到与病毒共存且控制病情，那已足矣。

3原因“突破”防禦系统

人体的免疫系统就是对抗外来的病毒或细菌的守护神，而从研究数据来看，M痘的病毒结构比COVID-19更大，按常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可被免疫系统察觉及第一时间对付它，为何仍会出现感染呢？

第一，它抑制淋巴细胞以便阻止淋巴细胞被激活起来以对抗病毒。
第二，它减少细胞因子（cytokine）的产生，以便延迟人体免疫系统的活跃功能。
第三，它阻止细胞凋亡（apoptosis）程序，以便被病毒感染的人体细胞继续存活并且继续被利用来生产更多病毒。”

M痘2问：本地无天花疫苗 顾好卫生更重要

黄：黄伟健
蔡：蔡康琍

问1：请问接种天花疫苗会有哪些副作用？
蔡：一般接种疫苗的副作用如肌肉酸痛、发烧、红肿或轻微感冒。不过，根据澳洲卫生局的资料，若接种疫苗者有心肌炎（myocarditis）或心包炎（pericarditis），不建议选择ACAM2000疫苗。

问2：请问从科研人员的角度来看，在现今的情况下是否有必要接种疫苗呢？
黄：早前澳洲政府有提及一项声明，假如一个人在感染M痘的4天内去接种天花疫苗，仍可提供一定程度上的抗体保护，但我国迄今仍没有天花疫苗，因此想要接种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到外国，并且当地医疗机构有提供。

就事论事，从研究数据来看，M痘的致死率不算高，因此我更鼓励必须先照顾好个人卫生，尤其是用肥皂或抗菌性的洗手液勤洗手，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保护家人。

**温馨提醒：文章与广告内提及产品、服务及个案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看诊依据，须以医生的意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