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只“管”感觉 催眠导向认知情绪痛更少

医句话:

疼痛并不是单一原因造成的,而是与认知、感觉区辨、情感情绪有所关联。因此,人体对疼痛的解读与反应有所不同,疼痛的感受未必和刺激的强度成比例,个人主观感受、负面情绪、心理压力等心理因素都有可能造成疼痛感受的加剧。

“慢性疼痛是一种神经基质,意即疼痛体验具有特定的神经,激活它的不是由单个大脑区域,而是涉及大脑各区域,是疼痛的多维性质,这意味着没有一个特定的大脑区域涉及疼痛。

例如言语是一个特定的大脑区域(管理),但是疼痛则涉及身体多个部分,所以疼痛的过程会激活皮层和皮层下网络,例如初级体感皮层、次级体感皮层、丘脑等控制疼痛的大脑区域。

所以,只要有认知、情绪和感觉的输入,就可以输出疼痛、运动(motor)、压力和情绪,因此药物例如止痛药负责管理疼痛的感觉成分,但是认知和情绪部分则涉及疼痛管理,包括慢性或急性疼痛。

大多数的麻醉师和医生都是受训通过药理学管理疼痛的感觉成分,不但如此,在实践慢性疼痛管理中,也没有强调认知和情绪这两个主要成分。

所以,我使用催眠作为一种管理认知和情绪成分的方式,以便在疼痛护理中获得更好的疗效。

回避忧郁等适应不良行为

2009年发表的《欧洲疼痛医学指南》表明,慢性疼痛的激活模式与皮质边缘系统的激活有关,该系统涉及有助于效能和认知的大脑区域。这里强调了情绪和动机过程在疼痛体验本身中的作用,而不是单独的感觉治疗。

慢性疼痛患者表现出适应不良行为(maladaptive behaviour),这些行为被认为是由对疼痛的态度和信念改变引起的。

在疼痛管理中,慢性疼痛过渡的特点是从感觉或不敏感的感知到情绪的疼痛认知联系起来,所以当这是涉及情绪的转变时,慢性疼痛就开始建立起来,因此慢性疼痛患者表现出适应不良行为,可能导致疼痛回避行为、情绪障碍,如焦虑、忧郁、负痛诸如‘我不能使用我的手臂’之类的信念,永远不进行物理治疗或复健,以致生活质量下降,他们开始自我孤立、出现不良的饮食习惯等。

催眠能够做的是针对皮质类固醇系统的区域,从而改变疼痛的情绪或动机处理以及疼痛的感觉方面。

降ACC减痛感知

根据痛觉神经矩阵理论(Neuromatrix theory of pain),大脑中的神经元能够在没有来自感觉神经的信号下产生疼痛,也就是说,疼痛是来自于多处,包括嵴髓输入、脑中枢的信号、记忆、情绪、期待、注意力等产生疼痛经验。

现代药理学或药剂学只能够管理来自嵴髓和大脑中枢的输入,而常规药剂如鸦片类或非鸦片类药物对记忆、情绪、期待、注意力的疼痛基质没有帮助,所以,疼痛的护理还是不足的。

2014年一项研究指出,大脑中前扣带皮层(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ACC)的出现似乎是减少疼痛感知过程中的关键目标,而催眠治疗是传入伤害性传递抑制剂,如果我们传导恰当的催眠,以降低ACC的功能便可帮助到病人了。

3阶段:诱导 建议 脱离

麻醉或手术治疗中临床催眠的基本法中,催眠进行时有3个阶段,即诱导(induction)、建议(suggestion)和教导自我催眠与从催眠状态中脱离。

首个阶段是诱导通过想像平静的场景来帮助患者放松、进入白日梦,基本上这么做是为了减少显着性网络(salience network),增加大脑默认控制网络(default mode network)的活动。

第二阶段是为患者提供建议,这些建议是为了帮助患者舒适地减少执行控制网络(executive control network)活动,最终从催眠中苏醒,帮助患者恢复正常意识状态。

进行催眠治疗的第一件事是决定病人的催眠性,一旦作出决定,接着就会进行催眠诱导、催眠建议,这些建议取决于手术类型、外科医生环境的类型和恢复阶段,所以它是为每种类型的外科医生为每个人量身定制的,没有一个特定的脚本适用于所有患者或所有类型的手术。

先测催眠易感性

催眠易感性测试(hypnosis susceptibility test)是测量一个人被催眠的难易程度,常见使用的是霍华德组(Harvard Group Scale of Hypnotic Susceptibility)和斯坦福催眠易感性量表(Stanford Hypnotic Susceptibility Scale)的测量标准。

有人说使用催眠易感性测试没有意义,但对于我的实践而言,我发现它非常有用,因为我和患者相处的时间有限,需要决定可以使用哪种技术、过程迅速还是耗时,或者我可能需要额外的资源,例如某些药物、镇静剂等,让我更有把握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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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医生(Anand Chandrasegaran)
麻醉与重症医学专科顾问

实例说服外科医生

在实践催眠治疗的初期阶段,我很难说服外科医生接受催眠,如果没有演示,也很难说服医院接受这一套。

其实,他们应从病人所说得知。当外科医生看到病人的情况获得改善后,自然就会相信。我举个例子,外科医生转介了一名病人给我,例如一些臂丛神经损伤的病人,他们无能为力,因此希望我为该患者提供适当的药理学帮助,但我没有,而是使用催眠,当我向外科医生说明时,对方才肯相信催眠的确扮演一定的角色。

还有一次,一名进行眼科手术的病人对所有形式的药物有严重过敏反应,因此无法进行麻醉,但她迫切需要手术,所以,我使用催眠作为一种方式,她很好地康复了,没有并发症。

须有后备计划

我们也必须要有一个后备计划,例如,如果这种方法不起作用,那么可以转用后备计划,如果不行,再转另一个。

所以作为麻醉师,我们制定计划,如果某些事情不起作用,我们有别的计划,催眠对每个人都有效,不过,它并非都适用于每个人。

所以我们必须正确选择患者,为他们做好适当准备,如果失败,我们有我们的后备计划。

减鸦片类药物

手术过后,我们必须查看两个部分,即患者从急性疼痛中恢复还是从慢性疼痛中恢复。例如,病人接受腹腔镜检查,可能对某些部位造成疼痛感,因此不涉及慢性疼痛,而药物是根据临床情况量身定制的,催眠在治疗疼痛方面的作用是有限的,但是当涉及到有骨科问题的患者时,例如神经丛损伤,手术后的药物使用就要减少。

我们知道,鸦片类药物是导致慢性疼痛的原因,所以,我们建议减少鸦片类药物,并建议进行复健、心理辅导等,就可达到减少药物的使用,而药物的剂量其实是因人而异的。”

**温馨提醒:文章与广告内提及产品、服务及个案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看诊依据,须以医生的意见为主。

 

文章来源:
医识力特约 • 笔录:包素菡.20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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