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5医院进行II期新药试验 冀逆转特发性肺纤维化

医句话:

特发性肺纤维化(IPF)病因不明,患者的平均存活期为2至5年,迄今没有治愈方法。目前大马有5所医院正进行一项临床试验,以评估一种治疗IPF的潜在药物的效力。此新型抗纤维化药物与目前临床两种药物有着不同的作用机制。虽然研究人员提及此药物对IPF病情可能具有一些“可逆性”,但是临床试验仍处于第II期,是否真的如此还未能定论。

“每15分钟,欧洲就有一人死于肺纤维化(pulmonary fibrosis)。在欧洲,肺纤维化是继肺癌、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肺炎以及COVID-19之后的第五大呼吸系统杀手。它占总死亡人数的1%以上,致死人数甚至比白血病或卵巢癌还高。

肺纤维化,也被称为肺部瘢痕或结疤(scarring),是一种少见、致命性的肺部疾病,即使只是从房间一头走到另一头,都让患者犹如在攀登珠穆朗玛峰般困难。这种情况会导致肺部出现炎症和疤痕,使肺部无法有效地将氧气输送到血液中。最后,肺部将变得僵硬,导致呼吸肌肉在每次呼吸时都要额外用力吸气。当大脑感受到负担加重,就会在患者用力过度时触发一种呼吸困难或短促的感觉,警示身体不妥。

大约有200多种肺部疾病可导致肺部疤痕形成,令肺纤维化的诊断过程可能变得漫长和具挑战性。当涉及到肺纤维化时,早期诊断是极度重要的,因为越早发现它,就越有机会控制疾病。由于症状相似,肺纤维化常被误以为是哮喘或其他呼吸系统疾病。虽然难以发现,但肺纤维化最常见的症状和体征是呼吸短促和持续的干咳。起初患者可能会觉得爬楼梯很困难,后来甚至在平地上行走或坐着都很累。

或是染疫重要呼吸并发症

肺纤维化主要影响50岁以上群体,且男性比女性更易受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较年轻的人群就不容易患病。已知的肺纤维化的导致原因和风险包括接触到环境中的有害元素,如霉菌和鸟类等有羽毛的动物、长期服用已知会影响肺部的药物、自身免疫性疾病如风湿性关节炎、遗传因素和吸烟。

此外,病毒感染也与肺纤维化有关。在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症候群(SARS)和中东呼吸症候群(MERS)流行期间所观察的肺纤维化研究显示,肺纤维化为其流行病的后续结果,这使人们对COVID-19对肺纤维化的影响产生了疑问。COVID-19的后遗症虽然尚未充分研究,但越来越多的临床试验表明,肺纤维化可能是COVID-19最重要的呼吸并发症。

尽管呼吸道病毒感染与肺纤维化的发展之间的直接关系尚未完全确定,但来自过去SARS和MERS的证据表明,冠状病毒感染与肺功能持续受损、放射学表现异常,符合肺纤维化之间存在明显的联系。

存活期2至5年 换肺为终极方案

特发性肺纤维化(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IPF)是一种病因不明的慢性、进展性肺纤维化疾病。患者的病发原因无法识别,病情分期主要依据年龄、性别和肺功能测试计算,轻微至严重可分为I至III期。

IPF患者的平均存活期为2至5年,迄今没有治愈方法。然而,有治疗方法可减少疾病的进展。不同分期在治疗没有太大差异,主要可分为药物与非药物治疗,后者包括氧气疗法(oxygen therapy)、肺部复建(pulmonary rehab)、肺移植、疫苗接种、戒烟与缓和疗护(pallative care)等。

肺移植是肺纤维化的‘终极’(ultimate)治疗选择,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谓‘治愈’,但是我国的器官捐赠资源非常有限,且受赠者(患者)筛选条件也严格,例如年纪不能太大等,因此这并不容易达成。

鼓励接种3大疫苗

由于属于高风险群,我们会建议IPF或肺纤维化患者接种流感疫苗、肺炎链球菌疫苗与COVID-19疫苗。其实任何患有慢性肺病如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或哮喘者都非常鼓励接种这些疫苗以预防和减少并发症风险。

另外,大众通常不太了解何为缓和疗护,因此我们会称作最佳支持性疗法(best supportive care),意即不给予任何专门治疗的药物,而是以减轻症状为主。

现两款药仅延缓病情

目前我国有两种抗纤维化药物,即nintedanib及pirfenidone。然而,它们并非‘神奇魔药’,无法逆转IPF的病情,主要是延缓病情进展。

即便如此,每名IPF患者的疾病特性(behaviour)都不同,非常难以预测。有些患者即便已接受抗纤维化药物治疗,病情进展仍然很快, 未能获得预期的疗效;有些患者的病情进展速度则是中等或缓慢。因此,IPF的病情需要被定时监测,包括进行肺功能测试、步行测试和CT扫描。

另外,基于费用高昂,并非所有IPF患者都得以通过抗纤维化药物进行治疗。虽然印度有药厂生产彷制药(generic drug),惟原厂药物专利权尚未过期,因此政府必须购买原研药。

首个面向国人IPF试验

目前国内有5所研究中心正进行一项临床试验,以评估一种治疗IPF的潜在药物的效力(efficacy)。此新型抗纤维化药物与先前所提的2种药物有着不同的作用机制。临床试验为期18周,患者将会在开始和结束时进行CT扫描,以观察和比较肺部疤痕进展。

虽然研究人员提及此药物对IPF病情可能具有一些‘可逆性’,但是临床试验仍处于第II期,是否真的如此还未能定论。无论如何,这是第一个面向大马IPF患者的临床试验,连邻国新加坡也没有。该5所研究中心分别是国家呼吸内科中心(Institut Perubatan Respiratori,IPR)、哥打巴鲁中央医院(HRPZ II)、马大医药中心(UMMC)、国大医药中心(UKMMC)以及玛拉工艺大学医药中心(UiTM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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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扎度医生(Syazatul Syakirin Sirol Aflah)
国家呼吸内科中心(IPR)呼吸内科医生

肺纤维化5问:如同“慢活”确诊非判死刑

问1:IPF具家族遗传性吗?
答:罕见。虽然IPF大多影响长者,不过与遗传相关的IPF通常出现在较年轻的患者,并且在一级血亲中有数名确诊个案。不过这可以是任何形式的肺纤维化,例如哥哥患IPF,而弟弟则是过敏性肺炎(hypersensitivity pneumonitis)等。

问2:IPF有何症状?
答:通常患者第一个出现的症状是呼吸急促,走路变得更辛苦,然而下肢没有水肿─不像心脏衰竭。随着病情发展,患者的指尖会变宽变圆(finger clubbing,杵状指)。若医生进行听诊,也可听见有特殊的声音,其实这对在疾病早期诊断中具有重要作用。然而,不仅是大众,许多普通科医生也不太熟悉肺纤维化,这也不会是医生在诊断时首先会联想到的疾病。

问3:如何诊断IPF?
答:首先会询问患者病史,以排除一些已知可致肺纤维化的病因,例如自体免疫疾病等。X光只能表明肺部有纤维化,患者需要接受专门的肺部高解析度CT(HRCT),以确定肺纤维化类型。并非所有患者需要进行活检,根据肺纤维化的型态(pattern)、血液检查等通常可确诊IPF。

问4:IPF患者的平均寿命有多长?
答:有鉴于病情的不可预知性,IPF患者的平均寿命介于2年至5年。我们无法给一个确切的推测数字,因为每个人的病情表现都不同。举例而言,我有一名患者在确诊时情况不太坏,但是1年内进展得非常快,不久就离世了。另一名患者确诊是处于中度阶段,但是2年过去了他的状况依旧停留在中度,因此IPF的病情真的是无法预知的。

问5:确诊了IPF意味着无法独立或工作了吗?
答:并非如此。IPF患者接受治疗旨在延缓疾病进展,其次是提升生活品质。不要将确诊IPF视为被判了死刑,除非病情危重让行动受限制,患者就可能被迫待在家中,需要家人的帮助,否则他们依旧可进行日常活动。我有一些IPF患者仍在上健身房、打高尔夫球,甚至逾60岁了还能骑摩哆。当然,他们的行动并非百分百无影响,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鼓励患者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如以往一样,只是“放慢脚步”而已。

**温馨提醒:文章与广告内提及产品、服务及个案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看诊依据,须以医生的意见为主。

 

文章来源:
医识力.笔录:杨倩妮.20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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